大亨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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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部電影帶我進入了那個許多人懷抱著「美國夢」的時代,而當時上層階級的紙醉金迷,與許多試圖力爭上游的下層階級所形成的對比,更是當時的特色之一,而電影讓我跟著尼克的視野從一個小人物出發,一開始是描述著市井小民追求功利而心懷抱負的來到紐約,最一開始他對所謂上流社會的憧憬與幻想,也與最後的落空和反感形成極大的矛盾跟反差。
       我看完電影後,又去看了一些影評來和自己的想法做比較與統整。首先,一開始尼克搬進位於西卵的新家時,對於富有卻神秘的鄰居既充滿了好奇又懷抱著欽羨,這也讓故事起初有些耐人尋味;接著,尼克被邀去湯姆的宅邸去拜訪她的好友和表妹,
這段體現出當時富豪的生活型態,而在這裡,也首先預示了湯姆的外遇;同時,整部片中,湯姆的大宅多為白天的場景,一個明亮又開闊的視野與蓋茲比大多在夜晚的派對狂歡相比之下,也代表較為主流或者說優越,而這與兩人的出身有暗示性的比較。就我看來,像這樣的對比在整場戲中不斷出現,而去仔細捕捉這些訊息,也是這部電影的一種傳達手法,這些暗示能讓人不斷的有好奇心去探索與發掘,而這樣也加深了電影的深度和寓意,讓人更心生嚮往。
        後來,在尼克的牽線下,黛西和蓋茲比終於重逢,而蓋茲比為此也特別過度誇張地以花來布置尼克家,我覺得,蓋茲比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認為,這樣才配得上出身優越的黛西,這也是這個電影不斷重申的一點:出身階級。首先,蓋茲比出身於下層階級,因此他力爭上游,甚至編造身分,試圖擺脫掉自己的背景,但從始至終,蓋茲比還是沒有放下他的過往,甚至連自己都默默承認,像是:當和湯姆談判關於黛西的去留時,他沒有因為自己的努力而感到驕傲,反而因為湯姆的挑釁而無法反駁,進而導致失控,其實從一些劇情來講,蓋茲比從年輕與黛西分離之後,他開始了他崎嶇的旅程,而最終他成功了,他的夢想藍圖已經趨近形成,最後一個是得到黛西,或許蓋茲比也有因為黛西的出身,而因此才想得到她。而兩人的愛情,最初是一見鍾情
,但兩人的階級差別始終是最大的隔閡,而兩人也因此走上了分岐,最後,攀上社會高層階級的蓋茲比以為,還有機會挽回過往所不能觸及的;但尼克也講,也許兩人的緣分在當時便已經盡了。我覺得,這在許多的題材中出現了很多次,但這部電影所帶給我的感受,是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因為看著苦苦追趕上來的蓋茲比,我想著的是,也許再續前緣也未嘗不可,但兩人之間又仍然存在著許多問題,像是現任丈夫湯姆,以及黛西和蓋茲比兩人自己的心態等等,能與不能的拉扯,到最後的那個槍聲除了震撼,也給予我答案。而或許這樣的遺憾,更能在心中留下一種感嘆與體悟。
  縱觀蓋茲比的行為,華麗的宴會、氣派的車子等等,都反映了蓋茲比對於自己成就的滿足,但他有時望向對岸,似乎感受著一種無法握有的感覺,除了可以看見但卻無法擁有的愛人,那道綠光象徵蓋茲比對於躋身上層社會的渴望,他可能始終沒有真正的認可自己,到最後還是耿耿於懷他個人的出身。
    另外,在尼克與湯姆共同在外花天酒地的那段,尼克首次嘗到了富豪般的奢糜,但他也同時感受到,一種違和感,他一直以來追求的和他現在眼前的一種奢糜、混亂起了矛盾,也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最初想追求的是否是真正想要的?而另一方面,尼克也經由蓋茲比、湯姆、黛西三人的發展,去慢慢得出自己的答案,最後也以自己的方式記錄下來;而其中除了對黛西與蓋茲比的遺憾,另一個最讓尼克無法釋懷的,便是蓋茲比的含冤離世。
  在車禍發生後,湯姆嫁禍了罪過給蓋茲比,接著,隨著蓋茲比被槍殺,黑幫那邊不帶情感的抹去一切,而黛西與湯姆則是選擇搬離,沒有一個人出席蓋茲比的葬禮,就連過去時常拜訪蓋茲比大宅晚會的人亦是如此。這強調了人們的冷漠以及無情,雖然劇情沒有交代關於湯姆與黛西的心境,但我試想,也許心虛的兩人是帶著逃離是非之地、眼不見為淨的心態離開了舊家,因為一個嫁禍的人和肇事的人,心中對於蓋茲比應當是要有愧歉的,但他們快速的離去,凸顯了他們逃避且惡劣的行為,或者可以解讀為上流階級的一種經常掩埋惡行、抹去罪惡的暗示。而亞寇伯醫生眼睛的看板,彷彿便是另一個冷眼旁觀一切發生的見證人,而藍色我想是一種冷淡的詮釋並且還有為整個經過增加了悲劇的意味。
  總結來說,我想這樣的一個故事呈現,除了能夠循序漸進地去理解劇情,同時也會藉由神入尼克的視角、情感或立場,去見證整場事件的經過,從懷抱理想與美國夢來到這個大城市,接著體會到現實與幻想的落差,並且看到人情的冷暖,觀看著自己眼前有關係的人事物不斷發生,而自己身為見證人卻又無力改變甚麼,而整個經過,包含著情緒、思考,都傳達給了觀眾,它會讓人把思緒投入劇情並且使情緒隨之起伏:電影也讓我感受著,而我給予回饋,這是一種互相的關係,能使觀眾這樣子彷彿身歷其境地去品味電影、去感受它,我覺得這就是部有深度的好電影,而在看的當下盡心去感受體會,接受電影響傳達的訊息,並看完電影後去反覆思索、從中學習,我想也是對電影的一種尊敬。

 

(來自師大歷史系朱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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